Ultima Vez 身體不記得的

What the Body Does not Remember, Ultima Vez, 6/8 國家戲劇院

最近感冒腦力不繼以致於差點忘記有這場演出要看,還好有趕上,比利時終極現代舞團的這齣舞《身體不記得的》很好看,這種有場景有故事感的舞作還是比較容易進入些。

舞台左右兩邊地上各有一排投影燈,可以在地上打出一排排橫線,投影燈後方各有一排活動衣架收納各種衣物配件,第一段便是由兩名舞者躺在地上光影組成的橫線裡,隨著後方坐著的指揮者在桌上敲出的各種急促聲響迅速變換動作,這些動作都極耗體力,更顯得指揮者的毫不留情。

第二段由一名舞者從右後方搬出像磚塊一樣的道具,腳步踩在磚塊上,一邊移動一邊把後方的磚塊移到前面,配合燈光慢慢地在舞台上畫出一道斜線,同時左方出場的舞者則是搬運著如同切割過的大石塊,這些磚頭石塊都像上了一層粉末,在燈光裡形成一縷縷的煙霧。後來每個舞者都出了場,配合著極速的音樂做不一樣的事情,有的只在地上緩慢移動,有的枕著磚頭睡覺,有的爬上爬下,有的在場邊奔跑、拋接、跳躍,一邊看一邊在想他們會不會摔下來或是被k到或是東西掉下來之類的,不過至少這場是沒有意外發生就是了。雖然不清楚是否有何意涵,但即使不經文字翻譯純粹欣賞這些肢體語言也已是充滿驚喜。

第三段也很有趣,延續著上一段舞者交換外套的動作,到這一段變本加厲,一開始交換外套,到後來變成七彩大毛巾,大家像是在海灘上三三兩兩沿著對角線行走,有時用雙手把毛巾整個攤開,有時綁在腰間,有時包住頭部,從反方向迎面走來的另一組人可以在交會之際把毛巾抽走,然後反覆這樣的動作,而反覆間又有些變化,所以不會覺得疲乏,當然音樂也是一大功臣。最後毛巾還可以用來擦地板,然後結尾時大家把毛巾丟給同一個人去收拾也是讓我很喜歡的部份,結合美感娛樂與實用性。

接下來出現三組男舞者對女舞者搜身的動作,女舞者擺出人字型的動作,男舞者觸碰四肢,讓人不太舒服,不久女舞者隨著男舞者動作扭頭轉身等,有時候像反抗有時候像挑釁有時候又依偎在一起,製造了非常的奇妙的氛圍,有一點權力競技,一點衝突,一點性感挑逗,一點柔情似水,卻又難以歸類。

然後有一段逗得全場笑呵呵的,是用兩張椅子當道具的。一張椅子依照一般的方式擺著,另一張椅子則是倒在地上,坐在椅上的女舞者頻頻望向另一張倒在地上的椅子,觀眾可以看到那張椅子上也坐了個人,但是因為那椅子是倒的,所以那人其實是躺在地上,只讓觀眾看到兩條腿。然後開始出現了其他舞者跑來和坐著的舞者合照的場景,一開始只有一個人,他們對著前方定定地擺出各種拍照的姿勢,到後來隨著椅子的移動,合照的人也越來越多,變成團體照,而另一張椅上的舞者始終是一個人,即使和大家不一樣人仍然自得其樂。直到後來,突然全部的人都跑去和躺著的舞者一起合照,和他一樣有時候朝著天空躺著,有時候側躺,到最後整個趴在地上。不過故事最後是喜劇結尾就是了。

最後一段再度打出第一段的燈光,同樣有兩名舞者躺在地上,但是這次沒有了敲打桌子的指揮者,而是透過兩名舞者跳躍製造出的聲響來代替指揮者,很有趣的是跳躍製造出來的節拍和敲打桌子很類似,接著大家紛紛出場,跳躍的跳躍奔跑的奔跑,非常熱鬧。下次如果有Wim Vandekeybus的作品應該也要來去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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