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間隙
人生所有的經歷,都在讓我們更了解自己,這也包括與疾病相處的經驗。因為如此,最近讀了平路的《間隙》,很有感觸。
人生所有的經歷,都在讓我們更了解自己,這也包括與疾病相處的經驗。因為如此,最近讀了平路的《間隙》,很有感觸。
今年鬼月想說繳了很久的保險費沒用到所以去剖腹把我肚子裡面的巨大子宮肌瘤/肌腺瘤/巧克力囊腫拿掉,因為不常看醫生,又不想看過多資料嚇自己,整個過程只能用搞不清楚狀況來形容,anyway,邊住邊學,有稍微了解狀況,來寫一下。
這陣子看了不少醫生,每看一個醫生就多出一個毛病,多出一個毛病就多出一個規矩,生活秩序也受到不少干擾。很長一段時間每天只睡4小時的生活是不能也不敢回去了,白天打雜的時間沒有變少,下工以後的遊玩時間大減,還要分一些適應新生活以及看醫生,害我一直還沒有辦法決定這剩下的寶貴遊玩時間要拿來做什麼。
曾經聽某長輩說起國外求學時,因病手術後醫生問起有無人陪同回家時,一時悲從中來並決定緊快結婚成家的故事,那時只覺得這反應頗有趣,想說我的話就會立志讓自己不要生病還比要其他人幫忙來得可靠。直到最近身體接二連三地出現狀況,才曉得人在疾病裡會變得脆弱,那時只是自己的身體與意志都太過強健。控制狂對於無法控制的情形實在很難不沮喪。
從來不曉得感冒是怎麼發生的,這次更是莫名其妙。
上週的New Yorker有一篇好玩的文章,是神經科學家Oliver Sacks寫自己在1950~60年代用藥的經驗,篇名叫Altered States,付費閱讀的文章。雖然以前也看過一些迷幻藥相關的作品或是描述,但是由研究腦神經的醫師來寫又有更多的可信度。
親愛的朋友,假如我在路上碰到你但是不認得你,不是因為討厭你,或者冷漠,或發呆的緣故,只是因為我腦袋的某個地方壞掉了。這症狀還有個名字,叫做prosopagnosia。今天看到Oliver Sacks的文章 Face Blind: Why are some of us terrible at recognizing faces?,講到許多他因為認人障礙所造成的糗事,非常有趣,而其所描述的症狀正好也是我長久的困擾,有點如釋重負也有點哀傷,原來我真得有病…
近來偶而會在路上遇到一個舊識,我眼力太差,常把沒有血緣關係的人誤認為姊妹,為了辨認此人是不是我以為的那個,總是盯著人家臉瞧了許久還是沒有結論,直到有一天突然發現,哇,真的是耶,嚇了一跳,人家以前很帥氣的啊,怎麼不帥了!!於是我當下做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情,就是開始催眠自己,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哈,都不知道原來會有這種反應。紀錄這個膚淺的moment,大家要好好保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