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里尼1545在楓丹白露
Christian Rizzo, “b.c, janvier 1545, fontainebleau,” 10/6 兩廳院實驗劇場
因為好像很奇怪所以跑去看,果然是夠奇怪的,在我看過的怪舞蹈裡應該可以排上第二名(第一怪還是瑪姬瑪漢的環鏡)。感覺起來比較像設計,不太像舞蹈,視覺與聽覺的氣氛營造相當有風格,但因為缺乏故事也缺乏情緒,好像也沒有類似象徵符號的東西,舞者的動作只是一貫的緩慢,優雅,與節制,看五分鐘和一小時好像也沒有太大的差別。
舞台是一個純白色的白盒子,從上頭垂釣著幾個造型奇特的黑色布包,有的掛有像是馬尾巴的鬚鬚,有的有破布一般的不規則邊邊。舞台上有一位戴著兔子面具的先生,應該就是編舞家本人,他從頭到尾不發一語,和舞者也幾乎沒有互動,只是每隔一段時間拾起地上的蠟燭放到透明的桌上,或是變換一下桌子的位置,接近結尾的地方布包垂了下來,也是他把布包從勾上解下拖走留下一整片白色的空曠舞台。
一開始全場安靜無聲,觀眾只要發出稍重的呼吸聲都會令人難以忍受,除了兔子先生,舞台上只有一名女性舞者,她穿著高跟鞋擺明了要表演的是「不舞蹈」的舞蹈,她開始做著各種在我看來類似瑜伽跟太極拳綜合體的動作,美則美矣,而且你知道那些很多不是一般人做得來的動作,但因為沒有故事,久了仍會疲乏分心。即使舞作的名稱有關於伽里尼這個雕刻家的指涉都沒有幫助,不只不認識,也感覺不到關連。過了幾分鐘,舞者按了一個類似CD隨身聽的裝置,出現了尖銳詭異的噪音音樂,和這個具現代感的極簡風格舞台頗為相稱,原以為音樂的出現會是個轉折,但好像也沒有明顯的不同,至少我感覺不太到,頂多因為音樂和燈光的關係會有一點好像在觸電的感覺。
或許是因為在我們的文化裡有太極拳這樣的東西,所以對於這齣舞的感覺沒有很深刻,反倒是以前看過日本的舞者即使完全不動也都充滿力量的身體比較令人難忘。但話說回來,光是這齣舞的奇怪,或許也夠令人難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