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n Follows Birds
也是光點禁忌的遊戲影展的電影,鳥‧詩‧人屬於電影分析課會看的那種藝術電影,敘事手法類似詩,用各種精心雕琢的象徵影像堆砌而成。令人頗為感慨,真是好久好久沒有看這種電影了…
電影重點在象徵的運用,真正的故事不在情節裡,只是情節可以幫助理解,做一下筆記。少年母親因難產而死,父親從此成為失意酒鬼,冬末將春之時,男孩看到山上開了杏花,興奮之餘在清晨試圖喚醒村人傳遞這項喜訊,卻遭到不滿的惡徒毆打,一位路過的老人解圍,告訴他山上的杏花開了,我頭頂上的雪也融了的詩句。有個女孩向他表達愛意,相約在樹下,但不久女孩即嫁到遠方。一日,男孩的父親全身發抖希望男孩給他酒,他沒有給,隔天他就過世了,辦完喪事家裡的東西全被村人搬空,只留下兩本詩集被丟在地上沒有被拿走,男孩與好友踏上旅途。旅途中遇到農場主人不滿男孩讀詩,兩人沒有領到錢就慌忙逃走。
接著他們遇到表演鸛鳥的藝人,眾人娛樂之時,來了一群獵人,他們用箭射下表演鸛鳥的藝人,眾人逃跑,得意的獵人們接著圍捕了一隻小狐狸,首領把狐狸披在脖子上揚長而去。兩個少年接著遇到大雨,後來又在水邊遇到小女孩,男孩的好友救起了女孩,並給她一隻母親留下的梳子。他們在開滿花的樹下醒來,看到象徵幸福的鳥,三人手舞足蹈,但此時山上有男人窺視。三個孤兒相依為命,一起蓋房子捕魚,分享食物,享受自由自在的生活,除了躲在暗處的男人持續窺視著。男孩見好友與女孩愛苗漸升,壓抑了自己的愛意,默默給兩個朋友祝福,然後踏上旅途。
窺視的男人向獵人首領通風報信,小兩口被抓起來,女孩逃跑被抓回來,男孩向獵人首領挑釁到河邊單挑。獨自踏上旅途的男孩在路上看到一隻即將死去的鸛鳥,知道兩個朋友遭遇危險,懊悔地奔跑回來,他加入了打鬥的行列,最後獵人首領和兩個朋友都身亡,他再度踏上旅程。他遇到先前替他解圍的老人,他問老人在這麼險惡的環境下如何生活,老人說,就隨著鳥走就行了,他說鳥在天上飛,要如何在地上生活,於是老人拿給他一把刀教他打鬥,男孩在對打學習中越打越上手,他的臉上出現了興奮的光彩,然後畫面切入樹影,最後男孩在樹下掩臉哭泣。
男孩的父親過世之前,男孩正夢想著和女孩(也可能是男孩母親)私奔,她們手牽手跨越堆滿雪的山上,卻看到山上一壺酒被丟到雪地裡破了,並且把雪地染紅。男孩和女孩的花園約會,女孩親吻著他的手,問他為什麼不拿她的蘋果,畫面上是男孩在和蘋果樹格鬥,瘦小的蘋果掉落他一身。男孩偷窺女孩們在河裡面仰躺嬉戲,發育中的身體隔著衣服若隱若現,情竇初開的情愫蔓延。後來女孩表達愛意卻又離開他,如同男孩的母親,對他而言如同背叛與拋棄。在男孩和好友決定離開的時候,畫面上出現四五個騎在馬上的藝人,在夕陽裡他們各自拿著不同的樂器,自在地表演著,傍晚的天空出現一大群鳥飛舞著。
整部電影最精緻的一個場景,出現在三個孤兒在開滿花的樹下醒來的那個時候,由下往上看,透過花叢隱約可看到幾隻尾巴長長的鳥的在樹上飛舞停靠,漂亮優雅的大鳥,然後三人在落櫻繽紛中醒來,他們在山裡面手舞足蹈有如置身桃花源。表現三個少男少女情愫的景也很有意思,出現了好幾個男孩好友以及女孩的漂亮的特寫,有如情人的凝視。而我們的男主角從遠處窺視女孩,畫面中再次出現他離家前的花園約會時透過樹枝窺看女孩的場景。他離開的時候,在兩個依偎沈睡的戀人身邊擺滿了大顆的蘋果。
壞人出現的那一段,不只音樂變得尖銳,顏色也跟著閃爍,接著出現好幾隻被打死的鳥,其中一隻就是那五顏六色尾巴長長的、象徵幸福的鳥。原本準備離開的男孩在山裡面看見一隻鸛鳥,畫面中出現牠很大顆的眼睛,起初還覺得鳥眼睛怎麼長這樣,接著眼睛轉為灰白出現陰影,令人毛骨悚然,顯然是出事了。最後那一段女孩逃跑走投無路逃到水裡,衣衫不整被抓回來,後面的單挑也很奇特,是在水裡面格鬥,本來男孩好友佔上風,但獵人首領從靴子裡拔出一把刀,然後他的血染紅了水。而最可怕的莫過於最後一景,不曉得是光點的問題還是片子本身就這樣,畫面最後似乎有幾秒沒有出來,男孩在樹下哭泣那裡直接切斷,因為那場打鬥激烈得讓人心驚膽戰,想必這位救過他的老人應該是死了。
雖然現在看這些象徵手法有點太過明顯,而且這種敘事方式現在看起來實在太卡太突兀了(搞什麼蘋果…),但還是覺得以前的人可以想到用這些影像來表達,還做得那麼漂亮,真得很有想像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