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涯一蠹魚

傅月庵,《生涯一蠹魚》,遠流2002

這些人不需要獎賞!Virgina Woolf 這樣一句話,不知鼓舞了多少愛書人。當其他人紛紛到上帝跟前領獎賞,愛書人卻不需上帝特意關照,因為藉著讀書,生命已然飽滿,天堂神聖的獎狀金盃不過是毫無價值的累贅之物。

然Woolf 這句話難道不是獎賞,一種證書嗎?讀書讀書,儘管讀書的過程愉悅,但仍不免有些懷疑,讀這些「不事生產」的小說雜記,於生命有無助益?所以我們需要Woolf 的想像,所以我們需要生涯一蠹魚娓娓道來那些關於書的故事,來讓堅定我們的信仰,讀好書是值得的。

在南方電子報讀到傅月庵的文章,也就是《生涯》書末的後記,幽默的語調與典雅的修辭固然吸引人,但信箱中電子報累積數十封未看,會注意到這篇文章,實是需要點緣分。我猜,和文章首句有關–我是個半調子的俗人。我焦慮自己東翻西揀亂讀亂看,也不見有何長進,怕是不能成就什麼了不起的大事,但性子使然,偏偏不能不讀這些「閒雜書籍」,今個兒見有人大剌剌承認這半調子性格,文章還寫得這麼好,不禁莞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