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毛月亮
距離上次看雲門的《毛月亮》,已經五年了,時間過得飛快。今天晚上演後座談一位觀眾講了一段話,大意是說「五年前有淡淡的艋舺跑到冰島,五年後有淡淡的冰島跑到艋舺」,我完全懂,因為我也這麼覺得,只是沒能這麼用這麼精簡又美麗的話表達出來。
記得其中有一段,音樂鏗鏗鏘鏘的,那時心裡就在想,這一定不是Sigur Ros吧,怎麼好像臺灣的廟會音樂,怎麼不用嗩吶。結果演後座談鄭宗龍就提到他曾經聽到Sigur Ros幫Merce Cunningham做的音樂,後面有幾首很特別,讓他想起艋舺,那些曲目用了某種特製的打擊樂器。這才曉得,原來剛剛聽到的那些鏗鏗鏘鏘真可能是Sigur Ros,原來冰島跟艋舺可以這麼近。不過其實也不只艋舺,有些地方也讓人想起臺灣原住民的舞蹈。然後也真心覺得要把握每一次的演出,想看就去看,因為生命情境一直在變化,舞者也在變化,每一次就是會看到不一樣的東西,而有些時候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這次的觀賞經驗跟上次很不一樣,記憶裡的《毛月亮》不管是音樂、影像、舞蹈與感動的強度都達到了頂峰。五年後,眼鏡度數不夠了,我又換了位置。我在戲劇院有偏好的座位,這次為了想要不同的體驗換了位置。正前方的先生一直動來動去,以致於我的頭也要跟著動來動去,才能找到縫隙看出去。這時好希望有Apple Vision Pro,看表演可以完全沈浸在裡面,不用理會旁邊的人。
原本的期待是想要把自己投入到那個魔幻的空間裡去,經驗那個有別於世俗的,不同維度的,有靈性的生命情境,不過今天周圍的干擾稍微多了點。這干擾還包括我買的毛月亮跟好丘聯名的貝果,好喜歡這種奇怪的聯名,只是那香味一直從盒子裡飄出來,我加了一層袋子,還是擋不住。回家切開來吃,居然是包了剝皮辣椒的,好吃也沒那麼硬,但是這個勁兒,是十三聲的聯名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