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an Sekula -The school is a factory
今天是中秋節,為了營造某種悲劇性,特別選在這種大家都在烤肉玩樂的時間寫部落格。
今年北美館的台北雙年展有個作品叫作The school is a factory 是Allan Sekula 在1978 – 1980年間創作的一系列攝影作品跟文字,應該是裡面我最有感受的一件作品,純粹為了記得這個名字而記。
根據北美館的網站:
這件瑟庫拉的早期作品,是他在藝術大學擔任講師時的創作,當時並於其學生的畫廊裡發表,作品涵蓋幻燈片到攝影小說等形式,同時也是其影像在紀實性與虛擬間新的平衡點,討論現實與真實面向上,影像的可能性。在〈學校即工廠〉中,他呈現對攝影史的反思,同時也回應美國的藝術教育體制及其政治、經濟脈絡的關聯,更探討美國高等教育與種族控制的發展歷史,並呈現影像語言的論述空間。
這系列的影像都是以兩兩成對,底下各搭配一段說明文字,然後框在一個相框裡的的方式來呈現,照片大部分拍的是學校裡的場景、老師與學生,也有一些建築物,尤其以藝術學校居多,文字簡潔地敘述影像中的人物以及他們之後的發展,譬如有一幅圖裡面是一男一女對坐在窗邊對話,桌上攤著一本作品集,文字描述寫著 “This photograph was taken at a Hilton Hotel in Los Angeles. An avant-garde artist and tenured professor at a university in Southern California interviews a less well-known artist for a teaching position. Since she’s female and Hispanic, the mere fact of the interview satisfies affirmative action requirements. She doesn’t get the job.” 照片拍得一個瞬間,而文字陳述著一段時間,兩相並置,彷彿是把一段長時間壓縮在一個瞬間,帶給這個原本看似單純的場景某種戲劇性的張力。展場裡還有幾幅黑白插畫,用流程圖的方式,表達學校即工廠的概念。也有印成書冊,聽旁邊的管理員說被摸走了幾本,真可惜,不然我本來應該也會誤以為是可以拿的文宣品摸一本走。
其他有些像是拍一些藝術學院的學生,然後透過文字你曉得這些人後來只有極少數成為藝術家;有一幅是一個女生在漆她的房間,此刻她是一個新銳藝術家,但是不久就從藝壇消失了;有的談到學校制度從一開始就分流,進什麼樣的學校出來做什麼樣的工作彷彿工廠一般,減少社會流動的機會並鞏固既得利益者的優勢;有一張拍的是一名計程車司機,他是工人階級出生,雖然靠著努力拿到文字創作的學位,之後替刊物寫評論,但是因為寫的是為低下階層發聲的文字所以新水不高;有的談到性別差異,譬如學生大多是女性的學校,教員清一色白人男性;或是在職場女性多半學習一些例如運用讀卡機等低階的工作,而擁有電腦技術的男性在職場上頗為搶手等;談到經濟的也很有意思,裡面講到工廠決定要搬遷,使得高層人士上班時間縮短,但是低階員工卻必須忍受長途的通勤時間來上班。以上全憑記憶所以可能沒有很精準,文字傳達的有關於階級、性別、教育、經濟等不平等的情形,現在的我們並不陌生,但有了影像中真人的臉孔跟身影,則是讓這些文字描述從純粹的論述批評顯得更為強烈。
(google跟我說這位Allan Sekula是位有名的評論家,怕寫淺了讓人見笑,剩下的有空再研究好了。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