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更乾淨,就不會被排斥

Naomi Klein, 《No Logo》,時報2003

我決定還是把書先擱在一邊,翻了一個晚上,感覺這本書只是把關於品牌與消費費文化批判講得更清楚更完整而已,只抄一句有感覺的話,這是一位善於利用科技修改企業廣告的文化反堵藝術家Jorge Rodriguez de Gerada說的,

「這項技術讓我們能利用麥迪遜大道的美學反制其身,這波使用游擊戰略的新潮流中,最重要的特點即在於此,因為這就是MTV世代熟悉的模式–一切都炫目、耀眼而乾淨。如果你花時間把它弄得更乾淨,就不會被排斥。」(p.337)

這是對比過去反對運動者的噴漆、塗鴉吧,雖然我自己蠻喜歡看到噴漆的,我是指噴得好的作品,讓我很想有一面牆給我噴噴看,要噴得那麼漂亮實在不容易,不過大概不是每個人都欣賞噴漆藝術,弄得乾淨、漂亮點在一般的情況下應該比較能提高民眾接受度吧。不過,就像作者說的,「在這個資訊麻痺的時代,我們不再可能因為某個驚人的影像、某種尖銳的對比,甚至某個極端聰明的改動而驚醒了」(p349),驚醒,是啊,知道星巴克的咖啡有些是由童工、有害殺蟲劑以及被剝削的勞工種植出來的,知道了,又怎樣,大家還是照過自己的生活不是嗎?

這讓我想到 Wallace Stevens 的一首詩,應該是有感於工業革命後人們單一化的思想,再也沒有人關心那些五顏六色奇異詭譎的夢了,現在的人正相反,色彩太多了,反倒是麻痺了。

Disillusionment of Ten O’ Clock (915)
by Wallace Steven

The houses are haunted
by white night-gowns.
None are green,
Or purple with green rings,
Or green with yellow rings,
Or yellow with blue rings.
None of them are strange,
With socks of lace
And beaded ceintures
People are not going
To dream of baboons and periwinkles,
Only, here and there, an old sailor,
Drunk and asleep in his boots,
Catches tigers
In red weather.